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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安境内的“野三旅”始末
发表日期:2015-08-12 访问次数 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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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海安境内的“野三旅”始末

  夏俊山

   

  “野三旅”的由来

   

  “野三旅”全名为“江苏省人民保安第三旅”。据该旅旅长张星炳所著《苏北挺进第七纵队抗战实纪》(民国史料,影印件,无出版日期)一书记载,这支部队曾在海安县境内驻扎,活动。该书围绕自己经历的一些战役来写,共分24个章节。全书从“南通守城战役”写起,至“东台谢家庄战役”收篇。其中,第五章为“油坊头战役”;第二十三章为“墩头、鹿汪、西舍战役”。“油坊头”在海安南屏乡,今属海安开发区。墩头、鹿汪、西舍均在海安西北,鹿汪如今为墩头镇的一个村。

  对“江苏省人民保安第三旅”,不少文章称之为“保三旅”,而海安民间通常称之为“野三旅”。至于为什么在“三旅”前面加一“野”字,有人说,这是因为部队不守军纪,很“野”;也有人说,该部队属杂牌军,是百姓眼中的“野鸡毛部队”,所以称“野三旅”,还有人说,这支部队隶属过国民党韩德勤部,李长江部,陈泰运也曾以“师长”引诱,被张星炳拒绝了。该部队游离于共产党、国民党、“和平军”之外,没有明确归属则为“野”。

  解说不同,在某种程度上却表明了“野三旅”的一大特点:该部队很复杂。台湾著名历史学家沈云龙(1909-1987)系东台县安丰镇人,他在《哀苏北》一文中论及张星炳的“保安三旅”时,就认为该部队:“半属散兵游勇,半属地痞流氓,枪支来源则搜索民间,或系战时所散失,故系乌合之众”。既然是“乌合之众”,在“三旅”前加一“野”字并无不当。值得探究的是:这支部队是怎么发展、壮大的?它与新四军“联抗”部队有关系吗?

  1940年10月10日,“联抗”部队在海安西部重镇曲塘正式成立,该部队全称为“鲁苏皖边区游击总指挥部直属纵队、鲁苏战区苏北游击指挥部第三纵队联合抗日司令部”,司令黄逸峰在回忆文章中屡次写到海安境内的“野三旅”,黄逸峰称之为“张三旅”。这一称呼,无疑与该部队的关键人物张星炳有关。

  有资料说,张星炳是山东济南人,毕业于北京朝阳大学法律系。五四时期,他在政治上倾向进步,但“四·一二”之后,革命转入低潮,张星炳日趋消极。在洛阳军事干部洲练班受训后,他被分到国民党江苏省第四行政督察专员公署独立大队任副大队长。不久升任南通专署少校军事参谋,独立大队随之变为专署的卫士连。

  抗战全面爆发后,日军攻陷上海,由狼山登陆进攻南通,张星炳让小自己4岁的老乡胥金城率卫士连抵抗,失败后,卫士连撤至如东掘港。1938年3月,南通城沦陷,各地抗日游击队蜂起。张星炳、胥金城也在掘港打起抗日旗号,招兵买马。当时,掘港有几名共产党员发起成立了“苏北人民抗日自卫总队”,其成员张遗是上海美专毕业生,思想进步。胥金城住在青年张遗家中,与张遗经常交谈,建立了深厚的友谊。不久,张星炳率部队移防,“苏北人民抗日自卫总队”加入了张星炳的部队,张遗在胥金城手下担任了连部的上士文书。

  张星炳收编地方武装,又收容了一些淞沪战役流散的士兵,扩充为卫士二连,至1938年春,他的部队已经扩充到一千余人,被韩德勤收编为江苏省保安第三团。1938年秋,奉韩德勤之命,张星炳率部先驻防角斜、栟茶一带,继而进驻姜堰、曲塘等地,后又调至高邮。为了扩充实力,张星炳一直不断收容、吞并小股武装,购置武器,人员很快达到五千之众。辖有主力第三团、补充团和十多个新兵连。1939年年底至次年初,张部在樊川整编,经国民党江苏省政府批准为“江苏省保安第三旅”,张星炳晋升为旅长。编制有第五、第六团和补充团共三个正规团,以及旅直属机炮连、特务连、卫士连等。

  1941年年底,日军发动太平洋战争,无力顾及苏北,张星炳得以休养生息,并乘机招兵买马,扩充实力,一时间,兵力逾万人。在泰(县)、东(台)、泰(兴)一带的三角地区,它控制着原属东台县管辖的五、六、七、八、九共五个区,司令部设在六区的杭家堡。胥金城率第二总队(辖一、四两个支队),驻扎在东台一、五、六区一带,当时,海安的西北的墩头、鹿汪、仇湖等地隶属东台,是胥金城部队的驻扎地,海安境内的“野三旅”即由此而来。

   

  扑朔迷离的厮杀

   

  1941年春,联抗部队北上军部进行整训,驻扎在东台时堰的野三旅趁机进入海安西北的仇湖、墩头,并多次袭击我留守部队。,整训结束后,联抗部队于10月中旬回防原地区。面对复杂的局面,在新四军一师一旅和苏中三分区部队援助下,“联抗”决定严惩野三旅。查江苏省档案局编的《江苏党史资料》第二辑,有《打击顽固派保安三旅》一文:“顽军中以保安三旅张星炳最为反动。张顽趁我北上整训之机,侵占我墩头、鹿汪、周家溪、姚家簖以及海北地区的道士桥一带,奸淫掠夺,无恶不作,群众深受其害。面临这一情况,必须首先打击顽保安三旅的反动气焰。……1941年11月下旬,在新四军一师一旅和苏中三分区部队援助下,联抗四大队一中队攻打墩头歼顽一个排,四大队二中队围攻周家溪,俘顽一个排一个班,缴轻机枪一挺。步枪三十支,击沉敌船一艘。这次战斗,四大队二中队指导员龚茂荣不幸牺牲,12月22日夜,联抗再次向鹿汪、周家垛张顽进袭,张顽不支,撒出鹿汪、周家垛和墩头据点,仓皇向北溃逃。从此,收回到了北部地区,打开了新的局面。”

  而张星炳则有如下记载:

  30年12月21日

  墩头鹿汪西舍战役经过概要

  一、战斗前彼我形势之概要

  匪军长陈毅集结最精锐部队第一旅第一、二两个团,及泰兴警卫团,更配合匪联抗黄逸峰部四个大队,共4000余人,于12月21日4时,向我墩头鹿汪姚家簖施家溪西舍周垛等阵地猛烈进攻,我第十六团及补充第二团由副指挥官胥金城指挥,予以猛烈打击。

  二、我军企图

  我军抱定:沉着应付,予匪以猛烈打击,粉碎其妄图消灭抗战部队之迷梦。

  三、敌我兵力布置及敌主管姓名

  匪军长陈毅,率匪第一旅粟裕部第一、二两团,及匪泰兴警卫团,暨联抗黄匪逸峰部四个大队,分向我墩头鹿汪姚家簖施家溪西舍周垛等阵地猛烈进犯,我第十六团及补充第二团各部队固守上列个阵地。

  四、战斗经过

  廿一日晨4四时,匪首陈毅亲自指挥匪粟裕第一旅第一、二两团,及匪泰兴警卫团,以二个连佯攻施家溪,两个营佯攻鹿汪,两个团猛扑我指挥机关所在地之周垛,企图击溃我军主力。自晨至夕,猛攻肉搏达17次之多,后经我派兵一个营出击,匪不支退至鹿汪西南里许集中,迄晚8时,复进攻我鹿汪主要据点,激战彻夜,至廿二日晨5时半,我再出击,匪遭重创,遂向曲塘方面溃去,同伙黄逸峰部四个大队,于廿一日上午1时进攻我墩头据点,并以小部队牵制姚家簖,使墩头陷于孤立,先后进攻廿余次,伤亡惨重。激战至22日晨7时,经我派队出击,该匪不支,纷向奶奶山溃去。

  五、战斗成绩

  此次战斗结束,匪军在各阵地前遗尸62具,拖回者百余具。内指导员及官长甚多,伤者100余人,共计伤亡400余人。本部阵亡分队长1员,副官1员,士兵5人,伤士兵7人,夺获轻机枪4挺,步枪78支,子弹90余发,未炸手榴弹千枚,重要文件多种。消耗步枪弹9700发,手榴弹1240枚。

  两则资料,敌对情绪鲜明。前一则资料,称敌方为“张顽”,评论是“最为反动”“ 奸淫掠夺,无恶不作”,最终似乎是我方胜利辉煌。后一则资料,日期用民国纪年,“30年”即1941年。写我方,张星炳用了若干“匪”字,结局似乎是我方惨败。

  偏信则暗,兼听却未必“则明”。当然,了解这段历史还有其他途径:鹿汪人周金国(南芗子)著有《联抗英雄传》,书中写了龚茂荣牺牲的情景。周金国告诉笔者,当时,父亲周宗洪目睹了龚茂荣的中弹牺牲,时间是冬至(12月22日)凌晨。炮楼距他家不远。据周宗洪等当地老人回忆,这次战役之后,野三旅收缩到周家垛据点,直到1943年被日伪打垮。此战结束后,“联抗”政治部主任彭柏山给妻子朱微明的信中写道:“从前,我懂得:不能领导战斗胜利,一切都是空的;今天,我更懂得:掌握战斗,而不能获取战斗的胜利,就等于犯罪。因为战场上的斗争,是人类斗争的最高点,一念之差,即足以毁灭自己。所以,有些事可以大意,而对于战争.却不能有丝毫的疏忽。然而麻木者,并不知道痛苦,所以医生施行手术,必须用麻醉剂。反之,真正的痛苦。就只有清醒的人,才能体会。此刻,我是清醒的,所以这痛苦。也就让我来细细地咀嚼了。”“因为我是革命战士,我是不可能也不应放松我的责任的。这一次战斗,对于我,便是这样的教训。”(录自《战火中的书简》,上海文艺出版社1982年12月版)信后注明:“1941年12月26日,讨张顽战斗启。”遗憾的是,彭柏山的信只写战后的感悟与心情,始终未写战斗的具体情况。

  “联抗”与“野三旅”的这场厮杀,具体情况扑朔迷离。不过,可以肯定的是:交战地点鹿汪、姚家簖、周垛(周家垛)、西舍(西王舍)在墩头镇,施家溪在白甸镇。两镇均在海安西北。至于两则资料的真伪,战争年代,交战双方出于政治或军事需要,都有可能掩盖真相,而探究历史,个人觉得,我党官方的资料应该更加可靠。

   

  争取胥金城起义

   

  盘踞在海安境内的“野三旅”,成员较为复杂。其官兵主要是张星炳不断扩张个人势力,到处招募而来。

  张星炳的《墩头鹿汪西舍战役经过概要》第87页附有一份《墩头鹿汪周家垛战役阵亡官兵姓名清册》,从记载看,3人阵亡于鹿汪,分别为:九班下士沈启良,26岁,海门人;一班上等兵余世珍,25岁,泰县人;以及二中队周益艺,22岁,如皋李堡人。3人阵亡于西舍,分别为:少尉分队长葛焕光,南通石港人;上尉副官黄良谋,39岁,泰县薛家垛人。上士文书黄万林,20岁,泰县薛家垛人。1人阵亡于施家溪:六班一等兵李筱世,21岁,江都七区人。由上述资料可以看出,“野三旅”的官兵多数来自海安周边地区。

  有资料表明,“野三旅”鼎盛时期官兵逾万人,司令部设在兴化杭家堡,海安的“野三旅”为副旅长胥金城的部队,胥金城将“司令部”设在鹿汪北边的周家垛。正副旅长分设“司令部”,很可能存在矛盾,这是我方分化“野三旅”,争取胥金城起义的有利条件。

  胥金城其人,据《山西通志·第四十八卷·人物志》(山西省史志研究院编。中华书局2001年5月版)记载:“胥金城(1908—1993),山东阳谷人。因家境贫寒,14岁到直系军阀部队当兵。他靠打仗勇敢,善于带兵,升任到苏北挺进第七纵队副司令。民国23年(1934)夏,在中共地下党员尹夷曾的引导、帮助下,增强了民族自尊心和正义感,曾多次帮助掩护共产党员开展工作,并安排中共党员郭琛任他的随身秘书。抗战爆发后,次年3月,日军侵占江苏南通,胥金城率部抗击,在苏中、苏北广大的平原水乡不停地打击日伪军,得到当地人民的拥戴。”

  胥金城与共产党人有这样的“渊源”,加上1938年3月南通沦陷时,胥金城北撤掘港,与张遗建立了友谊。于是,1942年春夏之间“联抗”暗中派张遗跟胥金城的部下郭琛联系。当时,“保安三旅”番号的已经改为“苏北挺进第七纵队”,张星炳自任司令员,司令部设在兴化县的戴南杭家堡,张焜甫任参谋长,辖两个总队、四个支队,拥有东台、泰县、兴化三县交界处的二十多个乡镇。胥金城任副司令员,驻扎在海安周家垛一带(当时墩头、仇湖属东台第五区)

  张遗在前往胥金城部的途中,被张星炳部下发现,遭到查捕扣押。胥金城得知张遗被作为可疑人员扣押后,亲自出面跟张星炳交涉,张遗方才获释。张星炳虽然让手下释放了张遗,但这件事发生后,他更加怀疑胥金城跟“联抗”有不可告人的关系。为了完全架空胥金城,张星炳决定部队调防:将自己信任的三团安插在胥金城部与“联抗”之间,以割断双方的联系。将胥金城的四团调至自己的驻地,由自己直接指挥。同时准备以请胥金城帮助训练为由,让一团、二团互换防区。胥金城意识到,张星炳的这一决策如果得到实施,自己将成为没有兵力可用的“光杆”司令,他想摆脱张星炳的控制,寻求新的出路,与张星炳进行了面对面的抗争。

  胥、张的矛盾与斗争趋于公开。了解到这一情况,苏中区党委粟裕、叶飞于是再次派张遗前往胥部。张遗跟胥金城畅谈抗战形势,晓以大义,见策反条件已经成熟,就明确告诉对方苏中区党委和粟裕师长的指示:如有紧急情况,可先把部队带到相近的“联抗”地区,张遗还详细说明了与黄逸峰的联络方式。

  张遗的及时活动,为胥金城率部起义奠定了良好的基础,然而,天有不测风云,形势又出现了新的变化。

   

  “野三旅”的末路

   

  胥金城敢于跟张星炳分庭抗礼,张星炳意识到,胥金城很可能早已被“赤化”。除害要趁早,养虎必遗患。“1943年3月,国民党江苏省保安第七纵队(原第三旅)司令张星炳排除异己,勾结东台、溱潼等地日伪袭击抗日态度坚决的该部副司令胥金城驻地,妄图将其歼灭”(见  《江苏革命史词典》 叶绪昌主编南京大学出版社. 1993出版)。

  张星炳企图一举歼灭驻扎在海安西北的胥金城,胥金城的部下,三营营长肖士魁与张星炳有亲戚关系。战斗打响前,肖士魁可能得到消息,把三营拉到东台去了,避开了这一场恶战。胥金城的主力主要是一营。这时,一边是东台、溱潼、时堰的敌人一齐压来。傍晚时分,胥金城与自己的主力一营,不幸被团团包围在北朱庄。机枪、炮火不断对着北朱庄疯狂扫射,激烈的战斗从天擦黑一直打到天亮。一营顽强抗击,但终究势单力薄,寡不敌众,这伤亡惨重,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,胥金城意识到只有投奔新四军才有活路,于是下令:各部分头突围到周家垛集中,然后撤入“联抗”的防区。

  分头突围,部队被打散。最后,突围到周家垛的“野三旅”官兵只有七百来人。胥金城召集他们,开了一个全体人员会议,讲了当前的形势与危机,并宣布脱离张星炳,同新四军联合抗日。接着,胥金城又召开了营、连、排长会议,具体研究行动部署。决定先派郭琛到“联抗”找黄逸峰联系,然后向“联抗”防地转移。

  郭琛原是“苏北人民抗日自卫总队”民运部下设的宣传组组长郭琛,早在1938年5月就加入了中国共产党。张星炳吞并“苏北人民抗日自卫总队”之后,党要求郭琛留在张星炳的部队。郭琛在胥金城部担任了营政训处主任。“联抗”与郭琛暗中建立了联络关系。通过郭琛影响胥金城,等待时机进行策反。这一次,郭琛按胥金城的指令,在李家窑找到了“联抗”司令黄逸峰。与黄逸峰、彭冰山,等一起商量后,郭琛当夜赶回,胥金城立即传令部队集合,分两路转移。

  胥金城率部投奔“联抗”的行动很快被敌人察觉,他们拚命“追剿”,新四军“联抗”部队主动配合胥金城部,在墩头与追兵展开了战斗。胥金城部成功地摆脱“追剿”后,新四军将胥金城的队伍收编为苏中二分区特务一团,任命胥金城为特务一团团长。

  胥金城率部起义后,黄逸峰曾派郭琛去争取张星炳,但张星炳顽固不化。1943年11月,粟裕师长又派张遗、胥金城一起与张星炳会谈,以期最后争取张星炳,张星炳不为所动。对顽固派,只有发起歼灭战。1943年11月23日,张星炳残部被我方全歼,张星炳只身化装逃脱,流落到了重庆。抗战胜利后来,据说张星炳退役去了台湾,在台湾桃园小学教书,最终死在台湾。

  曾在海安境内屡次作战的“野三旅”彻底画上了句号。

   

  值得一提的是:比张星炳小4岁的胥金城建国后曾任山西省军区顾问。1993年7月26日病逝于太原。网上查阅,胥金城葬于太原市黄坡烈士陵园,身份竟然成了“老红军”。张星炳在兴化市史志办的“革命年代党史大事记”中误为“张丙星”;郭琛在多种史料中误为“郭深”。至于“野三旅”的消亡,有的说“1943年,日寇对控据在兴南时堰、溱潼一带的国民党保安第三旅进行‘清剿,旅长张星炳是反共顽固派,军无斗志,临战溃败。副旅长胥金城决心抗日,于危急之际,率部起义,要求参加新四军。(见《兴化人民革命斗争史略》570页),有的说“1943年4月,日伪‘扫荡’兴东泰北区,盘踞在仇湖、时堰等地区的顽保安三旅张星炳部被击溃,该部副司令胥金诚率部起义,参加新四军。并与其他部队一起改编为第七纵队。”(见2005年《海安年鉴》337页,方志出版社2005年12月出版)还有的说“顽军张星炳在一九四三年初被我消灭后,三、四月间,伪军配合日军清乡、扫荡,在仇湖的西南墩头构筑工事。‘联抗’一举拔除了这个据点,收复广大农村,建立仇湖、时埝两个区的抗日民主政权。”(见《战火中的书简》。彭柏山著,上海文艺出版社1982年12月第1版第35页注①)。

  由于各种资料的谬误与矛盾之处太多,笔者写作此文,主要参考了以下资料:《江苏省志·国民党志》。(江苏省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编。江苏人民出版社2006年 6月出版)张星炳《苏北挺进第七纵队抗战实纪》(民国史料,影印件,无出版日期);《胥金城率部起义情况综述》。(《江苏党史资料》1987年第4辑。)《胥金城将军抗战在苏中》(《江苏地方志》2007 年第5期);《新四军人物志》(江苏人民出版社2004年9月版)《联抗四年》(中共海安县委党史办公室编著)《回忆1943年反“扫荡”中新四军对苏北挺进军的支援》(《江苏文史资料选辑》第19辑》)《粟裕文选》(第1卷)(粟裕文选编辑组编。军事科学出版社2004年出版)